展览日期:2022年07月29日 ~ 2022年08月29日
20世纪初瑞士苏黎世的Spiegelgasse 大街,改变世界艺术史的人从那里走出——艺术家Hugo Ball和他的达达主义(Dadaism)。他们拿把刀随手戳词典,DADA一词被戳中就此诞生,这是“不定义”的意义;又见“厦门达达”在“八五新潮”运动中发起的《焚烧声明》,“不消灭艺术,生活将不再安宁,达达死了,火小心。”主要成员艺术家黄永砯说道,“死的东西是永远不死的,我们说不死的才是死的,两个矛盾性的东西要保住,这不是因人而异的问题,是因时而异的问题。”
诚如是,星光恒定闪耀。在任何年代,艺术的概念边界和旧秩序都在等待那些能将之摇晃的契机。每晃一下,则有更强烈一些的心跳。作为审美刺激物,艺术如果不存在任何颠簸和挑战的可能性,那可能也就无法追问到底何为艺术。
薛飞近几年的艺术作品呈现出一种“独门独派的原创神怪纪事样态”。在结构表现手法上,与中国风俗画、日本浮世绘遥相呼应,具有对山形地貌、俗世景物,民间传说和人文风俗(如宴饮、出巡、骑射、歌舞杂技等)的叙事性呈现。
“我尽可能追溯一些更为古老的文明疆域,苏美尔文明、玛雅文明、史前艺术和神秘古老的传说都是线索。”薛飞说,“对中国的古典文学有一定程度的偏爱。”
色彩运用上能看到以藏族原始宗教苯教的五源色——白、黄、蓝、红、绿为主的搭配,对藏传佛教壁画、中国传统风俗画的色彩表达也有深入理解,绘画技法上则显出不拘一格的风格。
敢于去认证“从未被认证过的绘画经验”,也是薛飞很“勇”的体现。她的作品从整体上,呈现出既能对应时代,又超越时代的引领意味。
薛飞在不同的城市生活和创作,在不同风貌中独自旅行,“我好像蛮喜欢这样的,很轻松。”
去泉州‘鬼市’淘货、加入当地的宗教祭祀活动,在厦门的新老咖啡馆里坐一坐,海边寻宝,去海洋馆,在敦煌石窟久久不愿离去......回忆近几年的游走,收获颇丰。
相较于具象性观摩,认知的思维纵深度所带来的思维意识,薛飞更乐意攀登至更为高远的空间,从空间的纵横度里面寻找破解之道,构建包罗万象的时空与层次。
一路行走,她随身带一本儿民间传说小册子,“人外有山,山外有海,海外有仙,里边有一个有趣的‘新世界’。”
“严格意义上来说的话,宗教历史、科学以及神怪传说能够一定程度上帮助塑造我的思辨性思维,还有培养更大范围的理性眼光。”
所有褪去了神性、人性以及魔性的外表,留存下来的是最赤裸裸的灵性。灵性不会说谎,要充满勇气去承认和接受它的存在。
“人们不该遗忘这点,生命中还有许多这样的机会和过程。灵性是帮助精神成长以及超越的演化高度。”激烈膨胀、坍缩消融、完整、残缺。哭泣的、受伤的,死去的、活着的,以及仍然可爱的。过程无比虚幻,混沌之间又融为一体。
我们共同实践这个生命的全部过程。
我们默默经过,轻轻穿梭。
“我不会过份‘较真’在当下事物的感受里,不在这个上面过多停留。对我来说‘思维’这东西像大脑的枷锁,会把一切可能性都锁死。”
“只按照思维去理解和创作的话,那就走入了一个狭窄的通道,对我来说可能会错失其他层面的观点和视觉。”
中国当代艺术教父栗宪庭,一直鼓励着艺术领域的开拓精神,“我认为把任何创作方法加以绝对化都是不合适的,实际上创作方法只是艺术家所依据的手段,正确的创作方法是在表现艺术家们自己正确的美学评价,以及理想。可以是现实主义,浪漫主义,也可以是荒诞的。最能体现主题、最适合某类题材表现的,最利于发挥艺术家感情、带动观者感情的,或最能发挥其特长的创作方法就是最好的方法。话说我们今天的艺术,是一种对于以往遗产的接受,是应当包含对于现代派在内的这些遗产去粗取精的接受。”
(摘自《重要的不是艺术》——现实主义不是唯一正确的途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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